我们知道,历史上的殖民主义和现在的输出民主,造成这么多国家的混乱和这么多的难民。中国从改革开放之初到现在,要求实行西方政治发展模式特别是三权分立、议会制度的声音从未停止。比如,有人说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是滞后的,为什么说是滞后的?其实是拿西方的标准来衡量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故而认为改革是滞后的。造成所谓“滞后说”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过度迷信西方民主制度。而迷信西方民主制度的关键就在于不了解资产阶级民主制的实质与内在矛盾。所以,认识和看待“西式民主”,要有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如果站在有产者的利益角度,就会得出结论:西方国家的繁荣发展是由于这些国家建立了民主制度。实际上,西方国家的经济增长是由于资本对于广大劳动者的贪婪剥削和对殖民地国家人民的灾难性劫掠,西方政治制度从本质上是助长了这种剥削和劫掠,1840年英国议会正是用投票的方式决定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的。资本在作恶的同时,又试图用自由民主人权一类温情脉脉的话语来掩盖其昭彰的罪恶。被称为市场经济理论鼻祖的亚当·斯密在他的代表作《国富论》中就指出:“专制性质的殖民地政府会比民主共和政府更能保护奴隶的利益”,“民主共和更有利于资本的统治”,“在共和制下,没有一个地方长官有足够的权威去保护奴隶,更不要谈惩罚主人。”这也就是说,民主制度恰恰是最适合资本进行统治和剥削的制度。

  有些人忘记了历史思维,把西方民主制度当作是天然的东西,不去回顾历史,认为今天的西方民主从来都是这样的。实际上,看待西方民主,一定要有历史眼光,就像列宁在《论国家》一文中讲道:“要非常科学地分析这个问题,当然对民主也是一样,至少应该对国家的产生和发展作一个概括的历史的考察。在社会科学问题上有一种最可靠的方法,它是真正养成正确分析这个问题的本领而不致淹没在一大堆细节或大量争执意见之中所必需的,对于用科学眼光分析这个问题来说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联系,考察每个问题都要看某种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这一事物现在是怎样的。”考察自由民主也是这样,看历史上什么样,怎么产生出来,产生出来以后经过什么发展阶段,现在是怎么样,这就是基本的历史联系。这个观点对我们分析“西式民主”非常重要。

  实际上,西方的民主制度发展得非常缓慢。1688年英国“光荣革命”后,英国选举制度规定农民拥有年收入40先令以上的田产才有选举权,而那时候能够达到40先令的非常少,只占人口的5%都不到;过了近200年,1867年的改革进一步降低了选民资格,法律规定,各郡凡年收入5英镑者均拥有选举权,城市中租用不带家具的住房在12个月内付租金达到10英镑者也有选举权;再过了50多年,英国1918年的《国民参政法》才让30岁以上的妇女拥有了选举权。法国在1791年确立的选举制度,把公民分为“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所谓积极公民就是拥有一定财产和纳税的人,积极公民只占所有公民的25%,只有他们才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过了半个世纪,在1848年革命中,由于工人阶级为主体的人民群众展开了争取普选权的斗争,同年3月2日,临时政府颁布法令,决定实行男性公民的直接普选;再过了100年,到了1944年法国妇女才获得普选权。美国在1787年费城制宪期间,是把奴隶制度包含在所谓民主人权之中的,那时候还承认民主人权就是要有奴隶制度。实际上,美国到了20世纪60年代依然存在着严重的种族隔离制度这一现代奴隶制度的变种。1964年,美国第二十四条宪法修正案取消了选民人头税及其他税种的限制。

  从历史的角度看,西方民主的发育是非常缓慢的。它的选举权的获得,一方面经历了一个非常漫长的历程,另一方面是经过广大的劳动阶级不停革命、不停斗争才获得的,并不是资产阶级发善心给的。如果没有1789年法国大革命,没有1848年革命,没有巴黎公社革命斗争等一系列斗争,就不可能取得普选权的进展。而社会主义国家,特别是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人民在1917年夺取十月革命胜利以后,苏联选民很快就获得了普选权,男女获得同样的普选权。资产阶级由于财产权的限制,一点点地给,经过两三百年才有进展。

  看待“西式民主”一定要用历史眼光。不能把现在的西方民主当作历史上从来都是这样的。一定要看到这个历史过程中的复杂性,一定要看到资产阶级不会自动把民主给劳动阶级,而且真正的民主都是经历了复杂的斗争、经历了革命的进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有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待这个问题,才能看到民主外衣掩盖下的本来面目。

  现在很多的西方学者认为,“西式民主”很大的问题就是出现了所谓金钱政治。选举民主已经出现了“金主政治”——金钱在作主。其表现就是利益集团俘获政治的现象比比皆是。资本主义民主不断发展的结果就是利益集团的大量出现,资本控制政治的深度和广度前所未有地在扩展。美国塔夫茨大学政治学教授贝瑞和美国乔治敦大学政府系教授威尔科克斯在2009年出版、到2012年已经出了第五版的《利益集团社会》中就说:“这个国家的人们普遍相信,jinnian金年会官网利益集团已经失去了控制。它们在数量和影响上都增加了,而普通美国人的权利则被剥夺了。”市场经济逻辑在不受任何控制的条件下野蛮生长,已经把政治生活完全卷入其中,政治市场化和产业化的趋势不可遏制。无论是在法律方面还是在政治方面,美国都有不少有自身特殊利益要求的阶层。这些阶层在从事政治和法治过程中,首先追求的是本行业的资本所有者的利益和个人利益,人民大众的利益肯定会被弃之一旁或干脆置之不理。

  西班牙知名记者、经济学家和畅销书作家纳波莱奥尼2011年9月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讲:过去20年,西方民主一直在为金融寡头服务,而不是为人民服务,这就是西方民主不起作用的主要原因。一直在讨论国家治理中的民主的形式,搞了很多的民主,为什么就解决不了问题呢?实际上正如纳波莱奥尼所说的,因为你本身已经成为寡头政治的一个工具,你解决的只能是寡头政治的一些利益诉求,不可能解决整个社会的利益诉求,更不能解决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法国学者黑弥·艾海哈于2011年10月13日在中国台湾地区的大学演讲时候谈到政治的“金粉化”。他说:整个金融的操作,其数目极其庞大,其手段极其复杂,已经超过人类所能想象的程度。那些天文数字,那些迷宫一般的操作手腕,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因此,对于我们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这么庞大的金额和操作机器,却只落在非常少数的几个人头身上。有时候,我们称之为“十五人集团”。跨国银行的寡头在操控着地球,这些寡头大多数人都在美国,就是这些人在玩弄整个金融体系的衍生品。他们利用控制的金融体系来控制世界的政治和各国的政府权力。

  西方民主政治的金钱化确实是非常大的问题,已经变成了金融的一个工具。所以,西方很多学者讲,西方民主政治正在变成所谓的金主政治。这种政治带来的问题:第一,金融的寡头是不可控制的,这带给社会很多的问题,包括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欧债危机在内的很多问题都是由于金主政治在作怪。第二,很多国家出台了很多的政策,但很难去挽救这些危机,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金钱政治造成的少数人利益与大多数人利益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中国现在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第一,是要扎扎实实立足于国情。这个国情既包括党从建立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以来几十年探索的国情,也包括我们现在面临的国情,还包括面向未来的国情。第二,我们要看到西方民主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西方民主政治的模式绝对不能照抄照搬,因为它已经出现了很多问题,给国家包括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都带来很多问题。第三,西方的民主政治中也存在一些合理的东西,我们还要吸收借鉴。比如说对权力的制约,可以进行借鉴。通过吸收借鉴权力制约的有价值的东西,把权力制约的理念融合到我们的政治体制中来。所以,“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是我们要做的。再一个就是民主政治中的阳光化。在民主政治过程中,权力要阳光化、公开化,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再如法治化建设,我们的民主政治需要法治化。同样,西方在发展过程中民主权力的法治化建设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所有的政治权力要通过法治化来确立。所以,我们在全面依法治国过程中,很多政治制度要不断进行法治化建设,包括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具体的政治体制都有法治化的问题,通过法治来健全我们的民主政治。西方民主政治有一些合理的成分值得我们的借鉴,但我们不会照抄照搬,要有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总的来看,西方民主经历了几百年的发展,我们要看到它的内在的本质,也要看到它的内在矛盾以及带来的问题。同时,我们在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要有清醒的眼光,要用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观、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指导我们,搞好社会主义民主建设,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走得更加顺利,走得更加畅通,让我们民主政治的发展越来越健康,既推动我们经济社会发展,也让人民群众享受到更加广泛的民主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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